壮大“地瓜经济” 打造高能级开放大省

11月24日，由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指导，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浙江日报报业集团和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联合主办，中共温州市委宣传部、温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承办的第五届浙江省高质量发展智库论坛在温州举行，来自省内外的智库专家、企业、政府代表围绕“聚焦开放能级提升 聚力中国式现代化浙江先行”的主题开展研讨交流、经验分享。

与会专家认为，浙江要进一步强化开放优势，以“地瓜经济”提能升级“一号开放工程”为牵引，加快制度型开放，以高水平开放增强竞争力、发展力。

论坛还发布了《2023浙江省地瓜经济县域高质量发展报告》和《2023浙江省地瓜经济基层单元高质量发展报告》，展示浙江在打造高能级开放强省探索中的地方样本。

深刻理解

“地瓜经济”含义

“地瓜经济”是浙江在改革开放的实践中，创新形成的一种扎根本地、内外开放、合作共赢的开放型经济发展模式，也是当下浙江参与新发展格局的现实选择。结合浙江当前的实际，必须审时度势，与时俱进，多几个视角去进一步深化我们的认知，从而确保“地瓜经济”取得预期的实效。

浙江省政府咨询委员会特约研究员、浙江省商务研究院“一带一路”中心主任周禄松开门见山，站在智库研究的角度解释了“地瓜经济”的内涵：“地瓜经济”主要是指以总部经济为依托，以浙江人经济为特色，通过布局国内外节点，充分吸收各类资源，再反哺自身的发展模式。“地瓜经济”的核心就是通过要素双向流动来推动整个经济系统的可持续循环。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对外经济研究所综合室主任、研究员杨长湧认为，在新发展阶段，深入理解贯彻“地瓜经济”，要处理好三个关系。一是自身发展与开放合作的关系。自身发展是开放合作的基础，开放合作又是自身发展的必由之路。二是对内开放与对外开放的关系。要把浙江打造成一个国内循环和国际循环的重要枢纽。三是处理好顺势开放和逆风向上的关系。当年提出“地瓜理论”的时候，国际环境相对来说顺风顺水，但是当前是一个逆风的环境。这就要求企业走出去构建自己的产业链、供应链，从而在逆风中走出一条高质量的开放发展之路。

“浙江的‘地瓜经济’和全国的双向投资在时间、发展方向上存在契合点也存在差异性。全国引进外资在最初阶段大大超过对外投资，但是在浙江，引进外资和对外投资几乎同时起步的。”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赵蓓文从“地瓜经济”与中国双向投资的角度，分析了浙江“地瓜经济”的发展历程，提出在“地瓜经济”3.0时代，不只是浙商走出去，更伴随着越来越多外来高新科技企业进入浙江。“既要发展地瓜藤蔓也要壮大地瓜根茎，通过贸易投资一体化打造更具韧性、更具活力、更具竞争力的‘地瓜经济’。”赵蓓文强调。

“地瓜经济”的理想境界是“枝繁叶茂、树大根深”。浙江省政府咨询委员会特邀专家、研究员刘亭同样认为，要锻造精炼“地瓜经济”的“根茎”，发展“以点（本土跨国企业）带面（特色优势产业集群）、以主（链主平台企业）带圈（供应、价值、创新‘三链生态圈’）”的“总部服务经济”，推动浙江经济进一步优化结构和赋能提质。

温州市龙湾区就通过招引世界500强让“地瓜经济”根硕、藤展、叶茂。作为世界500强企业和全国不锈钢行业的领头羊，从温州“走出去”的青山控股集团积极响应“温商回归”的号召，相继在龙湾落地青山总部大楼、青山商学院、青山体检中心、瑞浦兰钧能源等项目。同时，通过遍布全球的“地瓜藤”将养分源源不断地输回，带动龙湾和温州产业发展，实现了良性循环。

全面释放制度开放活力

当前在全球经济治理规则的重塑中，国际经贸规则正在由边境规则向边境后规则转变，日益呈现出高标准、新趋势，使制度型开放成为各国参与全球化，维持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必然选择。

习近平经济思想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王蕴站在全球的视野，阐述了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的主要任务。“制度型开放的核心，是要系统构建一套满足我国开放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规则体系。要对标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加快推动签署多双边的自贸协定，积极参与国际规则和标准的制定。”

制度型开放是“地瓜经济”提能升级的重要标志。“本世纪初，我国加入了WTO，‘地瓜’的藤蔓伸向了全世界，我们才得以分享全球化‘光合作用’的红利。当前，在我国已加入RCEP、还在推进中欧CAI签署、并且申请加入CPTPP的大背景下谈发展‘地瓜经济’，很显然已经不是简单地停留在当年外向型经济的层面，而是要全面跃升至开放型（制度型开放）经济的高度。”刘亭特别指出。

在谈到浙江应如何以制度型开放发挥在全国的引领、带动和示范作用，王蕴提出了几点建议。一是围绕提升大宗商品配置能力开展相关制度创新；二是积极推进数字自贸区建设；三是聚焦优势产业，全产业链进行开放发展。

“在扩大开放方面突出浙江在数字经济发展方面的优势”，这一观点也得到了杨长湧的高度认同：“制度型开放是一个宏观的概念，落实到每一个省和地方的时候必须回答开放什么、在哪开放的问题，就需要结合自己的特色，浙江最大的特色就是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

“改革开放之初，浙江是靠有形的专业市场起家做大的；进入新世纪以后，浙江则要靠无形的网络市场做强。”刘亭分析说，要发挥浙江“地瓜经济”的既有优势，通过日趋强大的物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构筑在网络空间和虚拟世界“地瓜经济”的新藤蔓，发展“以虚带实、以实促虚”虚实融合的“新实体经济”。

全面构建全域开放格局

推动“地瓜经济”提能升级，首先要进一步拓展和优化开放空间布局。对浙江而言，就是要深度融入长三角一体化，高水平建设“一带一路”重要枢纽。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已经与‘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一起构筑了我国改革开放的新空间布局。”浙江大学二级教授、浙江大学国家高端智库特聘研究员肖文认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是跳出浙江发展浙江的生动体现，也是“地瓜经济”的重要实践。

找准位置才能推进长三角交流合作，跳出浙江才能更好地优化区域配置。肖文进一步指出，一方面，浙江要看清楚自身在长三角区域的位置和作用，认识到上海的龙头地位和带动作用。另一方面，浙江要与上海等长三角城市形成差异化路径，充分发挥民营和制造业大省的优势。积极呼应上海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城市功能的升级，承接上海产业的辐射和转移，分工协作、抱团出击，共同培育区域性的主导产业和支柱产业，推进未来产业融合，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形成布局合理、协作关系紧密的生产体系，从而既能承接上海资源外溢，又能形成比较优势。

今年是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周年。浙江刚刚召开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大会，明确提出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为引领，大力实施“地瓜经济”提能升级“一号开放工程”。共建“一带一路”的关键要干什么，杨长湧提出一个核心的关键词——品牌化。

“比如在设施连通方面，浙江有义甬舟开放大通道和义新欧班列。在贸易畅通方面，民营经济和义乌小商品贸易也是可以着力打造的品牌。”杨长湧举例说，“浙江的民营经济要构建自己掌握的产业链、供应链，这样将来一提起中国企业投资，我们就首先联想到浙企投资，这就是我们的品牌。”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浙江大学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叶建亮也认为，产业链是核心的纽带，如果没有强劲的产业链作为内外的纽带，仅靠资本支撑不是“地瓜经济”提能升级的重点。

作为我省较早走出国门的民营企业之一，海亮集团就通过全产业链全球化，将产业布局在12个国家和地区，设有10个境外生产基地，从而抢占了行业制高点。其中铜管全球市场份额达20%，耐蚀合金管达70%，铜管出口量跃居中国第一。

浙江是吃改革饭、走开放路发展起来的。“地瓜经济”经过实践证明是浙江发展的制胜法宝和金字招牌之一，未来也将成为浙江构建高水平开放新格局，奋力打造高能级开放大省的重要抓手。